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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述:那一夜我睡客厅他和新欢睡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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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说男人花心,但是我不信,一个人的心能有多大?一个人已经填得满满当当了,哪还会有位置给别人。就像我,自从有了浩子之后,便觉得有了整个世界,我想他也应该和我一样吧,但我做梦也没想到这竟是我一厢情愿的想法。

  其实在浩子追我前,有好几个有钱的男人都追过我,但是被我拒绝了。在我看来要和男人一起同甘共苦的感情才经得起考验。浩子当时做着服装批发生意,收入一般,其实我在美容院的工资还可以,但我觉得既然跟了他,当然要站在自己的男人身后支持他。我于是全心全意帮他打理服装店的生意,由于我在美容院经常跟客户打交道,多少也懂得一些销售的道道,没多久就帮他把店子做出了起色。浩子说等存够房子的首付就去我家提亲。

  前年春节的时候浩子跟我回老家了,大家围坐火炉浩子说起了提亲的事情。我爸爸问浩子存了多少钱,浩子说10多万刚够首付,我爸爸开玩笑说,我们家阿梅(我的小名)我们还想留她两年呢,不急,等你过两年存够钱一口气买房子了再接她过门。其实我爸爸真的是觉得我年纪稍微小了点,舍不得我离开身边,另外也想让浩子到时候存够了全额买房子的钱娶我,更体面。谁知道浩子自尊心强,没明白这层意思,从我家离开后就有了心事,说我们家人瞧不起他,嫌他没钱。

  这事后浩子对我的态度没以前那么亲昵,不过后来我们忙服装店的生意我也就没在意。那年元宵后浩子说他表哥在深圳的服装店要开分店,找他过去合伙,我想着男人有闯劲就支持他去。对他说现在的店子我帮他看着,其实帮了他那么久我也对店里的运作熟悉了。谁知浩子刚走,我发现自己怀孕了,虽然我们同居已久,但是没想过这么快要小孩。我把这个消息告诉浩子,浩子在深圳有些六神无主,他和他表哥合开的分店才刚刚营业没多久。我怕浩子为难,主动说打掉孩子。浩子在电话里楞了一下,说:现在我们没钱,不能给孩子好的生活,打掉也是对的。以后我一定会赚很多的钱,让我的女人幸福!我听完泪水就来了,我让一个相熟的闺蜜陪我去做了人流,这事我没敢跟家里说。我想着我和浩子都年轻,浩子现在需要的是事业,我应该全力支持他,至于孩子以后会有的。
 

浩子在深圳的店生意越来越好后,我们的联系也越来越少,我想去看他,店里的生意又放不下,我们各自就这么忙着,我想着趁年轻多赚点钱也是好的。去年春节的时候浩子没有回家,他说要多赚点钱,深圳这边生意好。我这边也是忙得焦头烂额的,后来不得不找了两个兼职一起忙。今年开年的时候我让兼职帮我照顾店里,想去深圳看看浩子,这么久没见,真的好想他,想到他一个人在异乡打拼不易,真的很心酸。不过浩子说他深圳的店忙,腾不出时间去车站接我,不过我从他表哥那里问到了他的住址,打算给他一个惊喜。

  深圳,对我来说是一个陌生的城市,到深圳的时候是中午,但我找到浩子的住址已是晚上,没想到开门的是一个学生模样的姑娘。浩子见到我不是惊喜,而是很惊愕的表情,只是对小姑娘呵道:你先去洗澡!小姑娘撒欢跑开了。浩子责问道:你怎么来了?你怎么找到这来的?我正要拥抱他,他却向屋里努努嘴,意思是有旁人在,我也只好作罢。我问那个小姑娘是谁,他说是他远方表姑的女儿,来深圳找工作,暂时住这。我也就没多想,那小姑娘洗完澡就奔卧室去了,浩子让我在客厅坐下,给我倒了杯水,让我歇歇,转身也进了卧室,说在电脑上帮小姑娘在网上投简历。

  隔了一小会儿,小姑娘出来了,嘴甜地叫我姐姐,还说我大老远的过来不容易,还准备给我铺好了客厅,让我好好歇歇脚。坐车本来就累,我洗完澡就睡了,浩子说那小姑娘要用电脑投简历,他们还关上了卧室门怕光透出来影响我休息。也不知过了多久,我隐约听见有嬉闹的声音。因为出租房一家挨着一家,睡得迷糊的我也不知道是不是从浩子房间传出来的。实在太困了,我一觉便睡到了天亮。

  第二天,小姑娘早上打扮得花枝招展,还扯着连衣裙问浩子好不好看,见我醒来,小姑娘问我要不要去世界之窗和欢乐谷,还说来深圳一定要去这两地方玩玩。我不想扫那小姑娘兴,便同意去。一路上无论坐车还是走路这小姑娘都黏着浩子,我心里有些窝火,这小姑娘也太没眼力劲了,但心想不能跟一小姑娘置气,好歹是浩子他们家亲戚。特别是去游乐场玩项目的时候,我本来有些胆小,想让浩子陪着我,但是小姑娘偏偏娇气地说怕怕,还一个劲儿黏着浩子,靠着肩膀抱着胳膊,仿佛我是外人似得。我想我比她大,只能迁就下这小姑娘了。

  玩了一天后回到家,我这才发现浩子这里是一房一厅,那昨晚我睡客厅沙发,小姑娘睡房,那浩子睡的哪里?难道一夜没睡?小姑娘一回来早早地洗完澡,奔房间去了。我说:小妹,要不今晚我和你睡,让浩子睡客厅吧。谁知那小姑娘嚷道:浩哥还是跟我睡,你就委屈一下嘛。我有些懵,你们睡一起?小姑娘有些理所当然:我知道以前你们一起睡过,但是现在和他睡的人是我,所以你就委屈一下,睡外面沙发,反正你明天就要走了!

  你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呢?正好浩子洗完澡过来了,我一把抓过他,她说什么?你们?这是怎么回事?浩子叮嘱小姑娘先睡,把我推了出来,顺手关了房门,对我说:“阿梅你不要激动,本来昨天就想和你说的,我现在的情况你也看到了,我让你别来,你非要来,你有什么困难我会帮你,但我们已经不可能了!”

  “什么意思?你这话什么意思?”我好像明白了什么,但是仍不敢相信。那个小姑娘,年纪那么小,学生模样,怎么可能?浩子的话却证实了这一切,原来那个小姑娘根本就不是什么远方表姑的女儿,小姑娘名叫姗姗,是一名大一学生。

  我瞬间觉得天都要塌了,曾经爱过我的男人竟然找了一个学生妹!还瞒着我这么久!我想哭却哭不出来,我抓住浩子的衣领质问他:“你这样对得起我吗?谁知浩子急红了眼说道:就当我对不起你,你还记得你爸爸的态度吗?我买不起房就不让我娶你,我们早就不可能了!姗姗她不同,她单纯善良,她不在乎我穷!”

  这牵强又让我无法辩驳的借口压制了想要爆发的情绪,我盯着眼前这个我曾经熟悉的男人,竟然发现他瘦得变了模样,透着精明、世故,一点都不是当初我认识的那个斗志满怀带着点儿愤世嫉俗的男孩了。

  我竟然没有和他吵,不知是房子的隔音效果太好还是浩子找了什么借口敷衍了小姑娘,我们在客厅里争论良久小姑娘也没有出来过,这样的小三让我竟有些佩服。我不想在她面前沦为泼妇,我还想保留爱情里最后的一点尊严。浩子说,你去洗澡吧,明天我送你回去。说完便进了卧室,我一个人在客厅,没有开灯,泪止不住的流。也不知过了多久,竟然哭晕在沙发上。在这个一个陌生的城市,一个陌生的夜晚,一个陌生的空间,我竟然不敢逃离,连愤然离去的勇气都没有,是求生的欲望吗?

  第二天,那个叫姗姗的姑娘递给我一个红包,说道,这钱你拿去做人流要好好补补身子。那小姑娘有些同情对我说到:“也就我们家浩哥心地好,还能念你的旧情,这钱你拿走吧,以后不要找他来借钱了!你已经不是他女朋友了!”人流?借钱?我恍然大悟,显然是浩子编了什么故事,我竟然成了落难的前任,而他却成了念旧情扶危济困的前任,这样的男人竟然在小姑娘眼中是个重情重义的好男人!

  我拿过了钱搭上了回深圳的列车,一个人,大白天,我什么都不怕。人流?我曾经确实为他流掉过一个孩子,但那已经是曾经了,我现在在别人眼中只是个走投无路找前任接济的落魄女人。想起这两天我这个前任竟然和新欢同处一屋檐下,而这个男人竟然堂而皇之的两头敷衍,我觉得自己太傻,还有那个大学生姑娘又是何等的单纯。这样的渣男,等天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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