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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等拿去我童真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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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句话在我喉咙口转悠了好半天,最后还是轻轻地吐了出来:“你有没有觉得他是在骗你?”我知道这样做有点残忍。但,戳穿幻想泡泡后,会对她以后的人生有好处。
  幸一愣了一下,马上说:“没有,我觉得他没有骗我。”
  我在心里轻轻叹了口气。
  我没见过像幸一这么傻又这么痴情的女孩子。即使他一边扮演着她的男朋友,一边却偷偷地跟另一个女孩子结了婚,她也对他不怨不恨;即使忍痛分了手,她也固执地将心里最宝贵的位置留给他,并拒绝着别的男孩子的追求。就连到报社来找我倾诉,也是为了向他表明心迹,想让他明白,她不是跟别的男孩一起去的上海。
  幸一的痴迷让我看到了傻,也看到了纯,使我不忍对她进行责备。
  电话偶遇“四有”男人
  2003年6月18日中午,我正在吃饭,手机响了。是一个陌生号码,一个男人张口就问:“老婆,你在干什么?”那天我心情不太好,没好气地说:“你神经病啊,打错了!”说完就挂了。过了一会儿,我收到一条短信:“小妹妹,你好凶啊!”我余怒未消,回敬道:“你好无礼啊!谁是你老婆?你老婆的号码都不记得了吗?”一来二去地,我们在电话中聊了起来。真有点不打不相识的味道。
  他叫段奎,24岁,做工程的。
  在电话中聊了一段时间后,他要求见面。我觉得见面是件挺滑稽的事情,但他一再要求,我就答应了。我们约定,7月4日,汉阳麦当劳。
  见面前,他问我长什么样,我骗他说我脸上有个疤,他说:“不要紧,心灵美就行了。”他又问我什么打扮,我告诉他我扎两根小短刷。那时候我的头发刚够扎两根小短刷,模样挺活泼可爱的,还被评为店花。他说:“那我在麦当劳找最漂亮的女孩肯定错不了。”
  那天我也没怎么打扮,下班后穿着工作服拉上一个好姐妹就去了。上电梯的时候,我眼角的余光看到一个穿白衬衫、休闲裤的男人直盯着我看。我心里暗想,不会是他吧?我最不喜欢男人穿休闲裤了。
  我和女友刚坐下,那个男人就径直走了过来:“请问你是不是幸一啊?”我想耍耍他,故意面无表情地摇头。女友却情不自禁地赞叹了一句:“好帅啊!”他本打算离开的,听到这句话又追问了一句:“你是幸一吧?”我还是摇头,女友却忍不住咧嘴一笑,他一见,就在我们对面坐了下来。女友问他怎么这么肯定,他说:“我找全麦当劳最漂亮的女孩就是嘛!”
  他建议换个安静的地方聊聊,我们同意。我准备往大门外走,他却把我们领到了地下停车场。他问我:“你觉得哪辆车是我的?”我说不知道。他于是问我喜欢什么颜色的车,我说黑色的。他说:“早知道,我就开辆黑的来嘛。”说着潇洒地将车钥匙一按,只见一辆黄色跑车的车灯亮了。我特别生气,觉得这个人一见面就想用有钱来压倒我,我几乎想扭头就走,只是考虑到这样做不太礼貌,才忍了下来。
  那天后来他说了些什么我一点都没记住,因为我没用心听。我心里对他很反感,觉得这个人非常自大。只记得女友问他有女朋友没有,他说没有。
  这就是我们的第一次见面。尽管回来的路上,好友惊呼他是个“四有”男人——有车、有房、有型、有款,可我心里却只有厌恶。
  第一次亲密接触
  那以后,段奎不停地给我发短信和打电话。他的嘴巴特能说。记得有一回他说想请我吃饭,我拒绝了。一旁的女友怂恿我去,说反正肚子也饿了,我还是不同意,他听见了,说:“你这姑娘伢怎么这样,你不吃饭总不能让你的朋友也饿肚子吧?”话说到这个分上,我只有去了。
  交往几天后,我对他的印象全变了。他特别会哄人开心,跟他在一起很快乐。
  夏天来了,我想学游泳,他说包在他身上。8月2日那天,他带我去沙滩浴场。他特贼(注:“精”的意思),他怕主动来拉我会遭到拒绝,下水后,他就自己朝前游去了,根本不管我。不会游泳的人特别怕水,水淹到脖子时,我心里一下子慌了,朝他喊:“你怎么丢下我不管了?”他回转身来问我该怎么管,我说:“拉着我呀!”他说:“你早说嘛,你不说我怎么敢!”他拉住我,握得紧紧的。
  后来,他把我放在游泳圈上让我自己玩。我正趴在圈上漂的时候,旁边一个人扎猛子跳水,水波一涌,一下子把我从游泳圈上掀了下去,我在水里瞎扑腾。段奎听见动静,连忙游过来。当他拉住我的胳膊时,我像抓到一根救命稻草似的用手攀住了他的脖子,他就势环住我的腰,一把将我抱了起来,朝岸上走去。
  喧闹的世界好像突然安静了下来。我的心怦怦怦地仿佛已跳到了喉咙口,我觉得自己快要晕过去了。
  那是我俩的第一次亲密接触,也是我长那么大以来跟异性最亲近的举动。
  也许就是从那时候起,对他的爱恋将我彻底淹没了。
  有一次,他带我去他的工地参观。为了好看,我穿了一套裙子。那已是11月了,工地上空旷的风一吹,我冻得直哆嗦。他脱下外套给我披上。我嗅了嗅,说:“好香,是不是女人穿过的?”他说:“那是你的香。除了你,没别的女人穿过我的衣服。”罩在他宽大的外套里,我觉得特别温暖。
  元宵节,他约我出去玩。我说:“我过生日时你没送我礼物呢,你得补给我!”他问我想要什么,我说要杯子。他答应了,但没会过意来。我只得提示他:“你念念谐音。杯子,辈子。送杯子,就是给我一辈子嘛。”他说:“那我得赶紧去买。”
  这辈子都无法将你抹去
  我们将彼此带进了自己的朋友圈,我的好朋友都把他当作我的男朋友,我也是这样认为的。
  为了他,我的手机24小时不关机。他很忙,总是在忙完后才给我打来电话。有时候,为了等他的电话,眼皮直打架了,我也撑着不睡。开始,是一天几个电话,后来,是两天一个电话,再后来,是一个星期两个电话。今年2月份,他在通话中显得有点不耐烦,他解释说他工作很忙。
  但不知为什么,我心里一直觉得不祥,我决定诈他。4月份,在一个很平常的电话中,我突然说:“听说那天你家里很热闹呢!”他问哪一天,我说:“就前几天呀。”他顿了一下,说:“不对,如果是2月份的一天还有可能。”我的心一凉,问:“难道你真的结婚了吗?”他承认了。我一听心都裂了。我问他为何骗我,他说是善意的谎言。
  在我们第一次发生关系后,他曾叹气说:“你要是早点认识我就好了。”他告诉我,在认识我之前,他父母在老家给他介绍了一个女孩,她非常迁就他,他对她有责任。我不死心,觉得自己还有机会。可我没想到,他对我那么好,却还是选择了她。
  那以后,我们不得不成了普通朋友。他说:“其实做我的情人比做我的老婆好。”我拒绝了:“情人之间是有利益关系的,我对你是真情,我不愿任何东西玷污了它。”
  这几个月来,很多人给我介绍男朋友,每次,我都把钱包拿出来,把段奎的照片一亮,说:“这是我男朋友。”朋友们都说:“幸一,你这样执着可怎么办?他哪一点值得你为他付出这么多?”可是,没人可以走进我的心。我就这样为他耗着。
  我天天都想他,对着他的照片发愣,却不能跟他见面。我姐姐的家离他现在住的地方很近,我经常在路上看见他的车,可我们之间已经遥远得像陌生人。这样的状态让我觉得太压抑了,我决定去上海。
  向他道别时,他骂了一句:“原来是为了他去上海!谈了朋友也不告诉我一声!”曾有一个酒店经理追求我,他知道这件事,于是以为我是要跟那个人一起去上海。其实,我跟那个男孩之间什么都没有,为了拒绝他,我甚至辞掉了工作。
  不知道到了新的城市,有了新的生活,我心里是不是会好受点。我对段奎说:“就算我以后找老公,也要找个长相50%像你的人。”是的,这辈子我再也不会爱一个人像爱他那么深了。
  不必为最初的那朵花停留
  青春的伤总是刻骨铭心,却又让我们以为是最美的。就像我们最初上路,看到的第一朵花总是让我们惊喜,以为它就是最好的,失去时,我们甚至再也不愿前行。殊不知这样的浅尝辄止会让我们丧失更多更美的风景。不要为最初的那朵花停留,往前走,才知道什么最适合我们。
  我不能断定段奎是否骗了幸一,但我想对他说,既然不能娶幸一,至少该给她一个清晰的态度,不要让她再傻傻地为他痴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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