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想,对着一个已经不愿接近你的伴侣说:「你这是对待家人应有的态度吗?」,「我要求你偶尔跟我相处一下,这样有错吗?」或是「一个月至少也要有1、两次性生活吧?」,还有更让人反感的「专家说……」,这种诉诸道理、谈论对错的语言,能够为失去爱的关系带来什么呢?
极度伤心的一方竭力维持着最后的自尊,试着跟另外一半讨论婚姻的问题,但却屡次遭到拒绝。羞耻感让她无法再诉说真诚的感觉,转而援引大道理,希望借此说服对方。
充满了「对」、「错」、「应该」、「不应该」、「难道」的语言,是一种简化的语言,无法帮助沟通。
另外一方若不是被激愤,回答「你这是哪里的规定」,「书上写的关我什么事」或者「你真的让人受不了」,不然就是沉默,沉默可能占大多数,因为这种话实在没有什么好回答的。
爱侣之间不需要谈论该做什么和不该做什么,到了需要争论该与不该的时候,表示那种自愿爱护对方的动机已经消失了。
试图用说教的方法恢复两人的互动,一般只是开启恶性循环,并且让对方更无法回应。在这样的状态下,彼此绝对不会越发了解,那个不断地被质问「为什么不做对的事」、「为什么要做错的事」、「为什么这么过分」的人,只会愈来愈觉得「难怪我不想跟她相处」,也愈来愈没有意愿去了解妻子的感受。
如前所述,爱情消失的原因很多,想要了解必须经过多层的重新认识,有时甚至要和无意识打交道。
两个人之间的墙,不可能是一个人筑起来的,一般两个人都有贡献,要打开这道墙,探勘彼此真实的想法,需要很多进退的空间,也需要很深的信任,如果带着很强的对与错的判断,就等于告诉对方「你什么都不用说」,也是有意无意地在表达「我并没有准备要了解你真实的想法」。
雯雯与志恒
发现志恒外遇之后,雯雯问:「你犯了这么可怕的错,现在应该要结束一切,好好地回家吧?」志恒说是的。
但事件闭幕之后,志恒一直很冷淡。雯雯说:「犯了那种错,你有什么资格用这种态度对我,你难道不该尽力地来修复我受的伤吗?」志恒总是不说话。
当雯雯多次激动地重复这些话,志恒也激动地说:「对!我是罪人!这样可以吗?」接下来,他依照雯雯的要求,每天报告行踪、下班时间都待在家里,可是他待在家里时都处于槁木死灰的状态,雯雯说:「他摆烂,人在、心不在,肉体在、灵魂不在。我完全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心理治疗师建议她邀请志恒说出对于外遇的想法,雯雯说:「无论我怎么要他说,他都不愿意说。」之后他们开始婚姻咨询,治疗师发现雯雯所谓的邀请,是这样说的:「你为什么会犯下这么可怕的错?」接到这样的问句,志恒如何表达自己的主观经历呢?
当雯雯用对与错的方法发问时,她其实非常害怕听见丈夫真实的想法,戴着对错这样一顶大帽子,表面上在邀请丈夫沟通,事实上却在防止丈夫说出她不敢面对的事。
万一丈夫说出他与外遇对象的感情,万一丈夫说出对她失去感觉了,该怎么办?
经过许多努力,雯雯才渐渐建立了听志恒表达想法的勇气,她试着放下预设对错的说话方法,志恒也表达了在过去二十年的婚姻中,他经常感到自己并不属于这个家,例如每一年的寒暑假,雯雯总会跟小孩规划好去哪里旅行,都已经跟旅行社订好了,才告诉他今年要去哪里。志恒说,他觉得自己只是雯雯完美人生剧本中的一个棋子。
雯雯:「我一直以为你不觉得事情由我决定有什么不好,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你心里的不舒适呢?你怎么可以都没有表达,就用外遇来惩罚我呢?」
志恒:「也许我缺乏了那种表达的能力吧。」
这对夫妻之间,丈夫个性比较温吞,不擅沟通表达,遇到问题就搁着,很多事情都由太太承担。
但这并不表示他没有情绪,每当有不受重视的感觉出现时,他只任凭它不断地累积。
他们在咨询【weChat id : msb226】中看到这个问题,了解婚姻危机并不是单方面的错,而是他们失去了一种互相维系、帮助对方满足自己这样的功能。抛开对错议论,开启新的了解之后,他们得以停止指责与逃避的恶性循环,寻求新的相处之道。
老公外遇了!该选择原谅还是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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