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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岁再婚女人口述:平淡的爱情也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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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次相见那年,王倾平2岁,肖博文10岁。大人们后来告诉他俩,当时见到陌生人就哭的王倾平一反常态地伸出两只小胖手,挣扎着非要肖博文抱,弄得从来都是举止得体的肖博文手足无措。
他们的父亲在同一所大学里任教,楼上楼下住着,关系好得像一家人。她从小就是他的小跟屁虫,而他也从来不嫌她烦。两人慢慢长大,小小的她居然成了最懂他的人,而他也总能在她彷徨无助的时候给予最贴心的安慰和陪伴。这本来是令很多情侣羡慕却达不到的状态,然而王倾平和肖博文,似乎从来都没有想过成为男女朋友。
当有朋友半开玩笑地问王倾平和肖博文之间的可能性时,两人眼神中的惊讶都不是装出来的。再后来,肖博文出国读书、结婚,王倾平则开始与陈韬交往。在甜如蜜的恋爱阶段,她曾经一度和肖博文断了联系,但婚后和陈韬出现矛盾时,她首先想到的居然是向肖博文倾诉。
那时肖博文已经因为和妻子因性格不合离婚了,当王倾平抱怨陈韬变得越来越现实、越来越市侩、越来越粗俗时,肖博文的安慰与陪伴总能让她平静下来。两年前,陈韬的一场婚外恋终于耗干了王倾平对他仅剩的那点感情。离婚的那天晚上,王倾平趴在肖博文的肩膀上痛哭了一场,祭奠她曾经的爱情。当他轻轻地拍着她的后背表示安慰时,王倾平真想一辈子就赖在那个怀抱里。然而,王倾平还是认为自己和肖博文之间并没有爱情,因为在她的意识里,爱情一定是和“心跳加速”一同出现的。
那天从民政局出来,王倾平和肖博文一起去幼儿园接4岁的女儿。当看到女儿小鸟一般扑到肖博文的怀里,亲密地摸着肖博文的胡子茬时,王倾平愣了一下——就连陈韬和女儿之间,也没有过这么亲密的瞬间。她忽然觉得,她、肖博文和女儿之间所形成的气场,流动的正是一个幸福家庭所具有的气息。
倾诉人:王倾平,34岁,职员,离异再婚。
到底什么是爱情?拜伦说,爱情中的欢乐和痛苦是交替出现的。莎士比亚说,爱情不过是一种疯。这是我曾经比较认同的两种说法。
其实,我并不是没有想过和肖博文走到一起的可能性,反而是,在我16岁情窦初开谈第一场恋爱时,就很认真地考虑过这个问题,尤其是当我发现自己交往的男生无论是学识、风度甚至外貌都无法和肖博文相比时。
然而,和肖博文在一起时,我只有欢乐而没有痛苦,他给予我的只有包容而没有要求,这让我觉得索然无味,而我的初恋男友则能让我在上一分钟笑得前仰后合,下一分钟就气得我恨不得打他两巴掌。和肖博文在一起,我更没有那种不顾一切发了疯的感觉,反而会沉浸在一种莫名的安静和踏实中。
我看过的几乎所有书籍都告诉我,这不是爱情。
爱情需要心跳加速,需要面红耳赤,需要牵个手就心中小鹿乱撞,然而,和肖博文拉手,感觉就像左手牵右手。我们彼此太熟悉了,熟悉到没有悬念、没有惊喜。
青春年少时,谁不追求一场轰轰烈烈的恋爱呢?更何况,完美主义的我认为,两个人要生活在一起,没有爱情是不可想象的。所以,我默默地看着肖博文从我的世界经过,并且坚信我们之间的友谊会地久天长。
和陈韬的婚姻让我发现,狂热的爱情不会持久。我和陈韬的矛盾在于,我是个理想主义者,越来越看不惯结婚后陈韬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嘴脸,对当初那个口口声声谈“人文精神”的热血青年的消失充满了失望。本来,我以为人都在变,可能不是陈韬错了,而是我错了,但是,站在我面前的肖博文却保持着和当年一样的温文尔雅。
原来,并不是所有的人都会放弃最初的坚持。这种发现让我痛苦到毫无理智地讨厌过肖博文,但我心里很清楚,这种讨厌的背后,其实是对他品格的深深赞许。
我之所以嫁给肖博文,是因为他蹲在我的面前对我说,我的女儿需要一个完整的家,而他,能做得比任何人都要好。我问他,我们之间是否有爱情,他犹豫了一下,说:我们之间的感情,远不是简单的爱情所能涵盖的。
现在我经常想,或许,我和肖博文之间是真的没有爱情,又或者,爱情以一种我并不知道的形态存在着。无论是哪种可能都没关系,只要我的生活幸福,就足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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