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故事,看人生。大家好,我是红耳兔小姐姐,欢迎收看今天的故事。
1
跨年夜的那天,本来白天还有些绵绵细雨,到了晚上雨竟然停住了。一轮皎洁的明月,在云层内忙碌地钻进钻出。
同月亮一样忙碌地守在黄浦江边准备跨年的男男女女。
上海的外滩此刻已经熙熙攘攘,比肩接踵。时钟渐渐靠近零点,四周都是尖叫的牵手情侣,我一个形单影只的单身狗杵在其中,分外扎眼。
兜里的手机安静得跟坏掉了一般。我终究没有等来周阳的电话。
倒计时正式开始,激动地吼叫充斥耳边。灯光变得更加迷幻。我安静地寻了一个角落,拍了一张东方明珠的全身照,然后发了个朋友圈。
半晌过去了,朋友圈只收到零星的几个赞。我裹了裹衣服,朝着地铁站的方向移动 。
刚钻进地铁站,手机震动,我翻了翻微信,是有人评论了我刚发的照片。
一直以来,孤儿型人格的我,鲜少有人会对我朋友圈感兴趣,何况还是一张孤零零的图片 。
评论的人叫陈果,名字有些陌生。我回翻了他的朋友圈,这才想起来,他是我大学的一个校友。
我跟他是在一次校招会上认识的,那会儿大家都是前途未卜,内心惶惶。匆忙的几次聊天,也都是关于面试技巧,薪资预期,以及对目前就业市场的抱怨。
后来大学毕业,大家各奔东西,不再联络。其实像陈果这样半熟的朋友,在我们每个人的手机通讯录里,一抓一大把,最后都会随着手机的更迭,而彻底消失在自己的世界里。
陈果说,苏子美,好巧啊,我也在外滩。
我没有立刻回复他,而是顺手又翻了周阳的朋友圈,却是一片空白。我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已经设置了三天可见。
感情就是这样一天天地被稀释掉的。
我和周阳,在大学谈了两年的恋爱后,随着毕业的大潮而顺势分开。我在南方,他在北方。
我希望他过来,他说他不喜欢南方的湿冷。他让我过去,我说上海的这份工作实属难得,我想先奋斗几年,有了根基再说。
我们两个就这样一直僵持着,一年两年三年,我们的联络越来越少,语气也越来越生分和客套。
我需要不顾一切地去找他吗?这是我每天都在挣扎的问题。
2
等回到家的时候,已是凌晨两点多。这座不夜城的喧嚣终于被我关在了门外。我疲倦地和衣躺在沙发上发呆。
这时,手机又响了。我懒懒地举起来看了一眼,还是陈果。他问我,是否已经安全到家。
我这才想起来自己这一路都没有理睬他。于是赶紧礼貌性地回复一句,谢谢,我已经回到家中。
“好的,早点睡觉,改天我们再联系。”
我笑了笑,扔下手机。
这个年代,所谓的改天,不过是结束一场尴尬社交的标准套路。等到第二天,太阳升起,这个“改天”都会被抛掷脑后。
所以我也很快忘记了陈果这个小插曲。
第二天闹钟准点响起,我匆匆爬起来,穿衣洗漱,收拾床被,画上小淡妆,挎上小皮包,也不过用了半个多小时的时间。
在这个一路飞奔的城市,所有不必要的时间都被压缩到极致,而随后真正的战场会消耗你所有的能量。
今天的地铁意外出了点故障,延迟了十分钟,等到了公司,诺大的会议室已经挤得满满当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