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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小正》可以作为夏朝存在的证据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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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小正是一部书,而且还是到目前为止,发现的现存最早的,专门用于记录传统农事的历书,但是这部书的作者是谁我们并不清楚,只能推测他或者他们生活的年代是在战国或两汉之间。而根据书中所记载的内容,很多人都在推测,这部书与夏朝之间是不是也有什么联系,《夏小正》是否可以作为证明夏朝存在的历史证据呢?

《夏小正》相传是夏朝时留存下来的星象、物候以及农事历书,众所知周,中国远古时代的文言文都非常的古奥难懂,一个字或词可能需要用现代汉语的一整段或更多的文字来释读,又因为时代过于久远,史料记载中今古混杂,对于《夏小正》这部仅有四百多字的史料来说,同样如此。

如今,通过考古发掘,中国上古的三个朝代——夏、商、周,商朝和周朝的历史脉络因为有考古发现和文字记载,至少在王朝脉络等方面得到了比较一致的共识,但是,对于夏朝,却连其到底是否存在都要打上问号。

所以《夏小正》这部书就有了更大的研究价值。

一、《夏小正》的简单考释。

今天流传下来的《夏小正》正文最早见于汉朝时期戴德所著的《大戴礼记》,这并不是说《夏小正》最早见于史书是这一时期,实际上,《史记·夏本纪》中就有关于《夏小正》的记载:孔子正夏时,学者多传《夏小正》。

而实际上,《夏小正》这部书最初也不叫这个名字,在书中很多地方自称是“小正”,比如:鸿不必当小正之逝者也。

由此可见,《夏小正》这一名字是后人认为这部书应该是夏朝流传下来,其中的内容多与夏朝相关,所以特意在书名前加了一个“夏”字,才有了《夏小正》。

有关于《夏小正》的成书年代,众说纷纭,至今为止学界还没有定论。有夏朝所作说,有周代所作说,有春秋所作说,也有战国所作说,还有成书于秦汉时期之说。我个人认为,《夏小正》的主要内容应该在夏商时期就已经有所流传和记录,到了周朝时期大致成书。

《礼记·礼运篇》中记载:孔子曰:“我欲观夏道,是故之祀,而不足征也,吾得夏时也。”郑玄注释这段话的时候,认为孔子所说“吾得夏时”,说的就是《小正》也就是《夏小正》。

由此可以推知,至少在春秋时期,《小正》就已经存在了,那么,相隔五六百年,周朝记录夏朝时期的物候星象的书籍又是怎么流传下来的呢?

《尚书》中有说:惟殷先人,有典有册。

其实我国古人留下的记载是相当精确的,《尚书》中说,殷商时期,就有了书册,在未发现甲骨文前,这件事还存疑,当大量甲骨文出土,人们才发现《尚书》所言确有其事。

所以,我们也可以推断一下,继承自夏王朝的殷商,很可能收集或记载了夏王朝时期的物候星象等资料,甚至编辑成书也不无可能。

所以,《夏小正》的成书年代,我认为可以推到西周,更远一点,甚至是殷商。

二、《夏小正》与夏朝。

《夏小正》虽然只有短短四百多字,但是内容非常丰富,涉及到了农业、天文、祭祀、人事等等方面,对于这些内容是否确实是夏朝时候的事,也可以稍作讨论。

1、《夏小正》中的历法。

《夏小正》虽然在内容上是十二月文,但是只有正月到十月是有星象记载的,而剩下两个月份的星象记载空缺,同时这十个月的星象记载与后世研究中全年的星象记载相当。

比如《夏小正》中“五月”有记载“时有养日”,而“十月”有记载“时有养夜”,所谓的“养日”或“养夜”,根据后人的释读,应该分别是夏至日和冬至日,从“养日(夏至日)”到“养夜(冬至日)”只相隔五个月份,由此也可以推断,《夏小正》中用的历法是十月历,也就是说一年是按十个月算。

所以,空缺星象记载的这两个月,应该是后人不明白上古时期的十月历,而画蛇添足上去的。这也是古籍在流传过程中经常会出现的问题。就是后人因为或笔误或误解或其他种种原因而篡改古籍。

其实十月历在其他古书中也是有记载的,比如《逸周书·周月》中就有记载:周正岁首,数起于一而成于十。次一为首,其一则然。

汉代的经书《太平经》中也有记载:十号数之终也,故物至十月而反初。

这是一种相当古老的历法,以多种星辰为坐标来进行观测和制作历法,所以,在《夏小正》中会有比较详尽的关于星象的记载,这是因为星象是夏朝时期历法制作的根由。

根据《夏小正》中的记载,古人把这种历法称之为“古夏历”。这与后世记载中的殷商所用的每年两季的太阳历法,以及后面的周朝使用的我们比较熟悉的历法是不同的。

而周朝时候用的新夏历,也是来自夏王朝时期流传下来的古夏历,也有学者因此推断,夏王朝与周王朝之间可能同源。从这一点来说,我们也可以确定《夏小正》这部分内容,也就是星象和历法,确实是记录自夏朝,或者至少是夏这个文明圈。

2、从《夏小正》到《诗经·七月》。

《诗经·七月》也是一首记载了许多时令和物候的长篇诗歌,这首诗歌与《夏小正》最大的关联在于也是用的古夏历,也就是十月历。从“二月 (春日)有鸣仓庚 ”到“十月 蟋蟀入我床下 获稻 纳禾稼 涤场”。

后世的学者对这两个史料进行了比较详细的比对,认为从物候的记载来看,可以认定这两个史料用的是同一种历法。而且在用词的相似度、物候、天时以及时令,节气庆祝等方面来看,也有高度的相关性。

《夏小正》:二月有鸣仓庚。《七月》:春日载阳有鸣仓庚。

《夏小正》:二月采蓄。《七月》:春日迟迟采蘩祁祁。

《夏小正》:三月摄桑《七月》:蚕月条桑。

……

《夏小正》:九月王始裘。《七月》: 九月授衣。

这种相似性至少代表着一种文明的继承,显然,周王朝与夏王朝之间有极大的相关性。史书上记载周朝的先祖是后稷,《史记·周本纪》中记载:帝尧闻之,举弃为农师,天下得其利,有功。又说:后稷之兴,在陶唐、虞夏之际,皆有令德。

从史书记载看,周朝的先人是夏朝时期的农业部部长,周朝的兴起也正在此时。从这一点看,周朝应该是夏朝时候的一个比较重要的诸侯国或方国。而这个诸侯国在商代夏后,“自窜于戎狄之间”。

从史料记载看,商代夏的过程并不算残酷,对于大部分的小诸侯国和方国,商朝并没有举兵征讨,在这种情势下,周朝的先人却逃走了,这从侧面证明,周朝与夏朝的关系匪浅,甚至就是夏朝的高层,所以在面对商朝来袭的情势下,选择了逃跑。

我们似乎可以得到这样一个解读,那就是周王朝的建立者是夏王朝的分支或同族,所以周王朝才会在前期 的时候沿用了夏王朝的历法。另一个角度来说,这也一定程度上证明了夏文明的存在。

3、《夏小正》中的思想。

《礼记·表记》中说:子曰:夏道尊命,事鬼敬神而远之,近人而忠焉,……殷人尊神,率民以事神,先鬼而后礼,先罚而后赏,尊而不亲。其民之敝,荡而不静,胜而无耻。周人尊礼尚施,事鬼敬神而远之,近人而忠焉,……

从这段话里可以看到夏、商、周三代在天命观上的变化,夏朝的时候人们比较亲近自然,虽然对鬼神怀有敬畏之心但更尊重天命自然,跳过画风既然不同的殷商,到了与夏王朝关系匪浅的周朝,虽然同样是“事鬼敬神而远之”,但是其精神内核却已经既然不同。

这一点在《夏小正》中表现的还是比较明显的。

《夏小正》这部书中没有周朝以及其后书册中比较多的阴阳五行以及其他类似学说。它是一种更贴近于直觉的更古朴的天地观。这种观念与史料记载中的夏朝是相符的。

综上所述,我认为《夏小正》是留存下来的极其稀少的对于夏朝的比较直观的史料记载,对于夏朝的研究有着重要的意义,然而,仅仅靠着《夏小正》这一部四百多字的书籍是无法确认夏朝的存在的。

但是,反过来说,《夏小正》与其他史料的相互佐证至少可以在一定程度上证明商、周这两个朝代前是存在一个高度发达的与商、周王朝前后相继的文明。

至于这个文明是不是夏文明,而夏文明又到底是不是一个类似于商、周的朝代目前还是存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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